现代艺术150年——12 包豪斯:校园重聚,1919—1933
在一段短暂的乡村生活中,我曾拥有一台坐骑式割草机。它全身亮黄,启动时从不失败,能割断像长发绺一样又长又棘手的草。这个“野兽”的背后贴着这样的文字——“美国荣誉制造”,还布满了星条旗。我曾嘲笑这一声明的自大和浮夸:这种说明多粗俗啊,一个英国公司永远不会这么做。
**一个英国公司当然不会这么做,主要因为现在没什么东西是英国制造的了。工业界昔日跳动的“心脏”已停止产出,什么都是“外包的”或进口的。**据备受尊敬的英国家具和日用品设计师特伦斯·考伦爵士说,这种模式终将导致这个国家的创造力和金融走向毁灭。
在19世纪晚期,情况却大不一样,当时德国和英国是欧洲的两大工业力量。德国领导人将羡慕嫉妒的目光投向英国,眼瞧着这个自信的国度正在发生的一切:艺术创新及其商业应用为这个国家创造着财富。他们决定开展小小的间谍活动。1896年,一位名叫赫尔曼·穆特休斯(1861—1927)的建筑及文化官员,以文化参赞的身份被派往位于伦敦的德国大使馆,探究英国工业成功的基础是什么。不久后,穆特休斯呈交了他的发现,这一系列报告最终汇成一部三卷本的《英国房子》(1904)。在书中,他指出了英国蓬勃发展的资本主义经济的一个貌似不太可能的“魔法要素”,那就是当时刚刚去世的设计师威廉·莫里斯(1834—1896),他是艺术与工艺运动的创始者,也是一位公开的社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