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艺术150年——11 新造型主义:网格,1917—1931
总有一些时候,我们发现自己陷于矫揉造作的艺术谈话或写作中。事实的确如此:摇滚歌星大闹旅馆,运动员受伤,而搞艺术的人胡说八道。博物馆业务主管是主要肇事者之一,他们总倾向于在展览介绍和画廊的文字说明板上写下那些傲慢浮夸、极其难懂的文章。他们关于“早期并置”和“教学实践”的话最多只能迷惑观众。更糟糕的是,这可能让观众感到羞辱、困惑,从而一辈子对艺术再也提不起兴趣。这可不好。但我的经验告诉我,这些主管并非有意说得晦涩难懂,他们是一群能干的人,即使观众群体越来越多样,他们依然能找到办法去迎合对方的口味。
博物馆是塞满了聪明人的学术机构,要是在这儿发现保安和咖啡馆服务员拥有名校艺术史博士学位的话也不足为奇。这里的热衷于智力比拼,对一些深奥的艺术品取笑戏弄、品头论足是他们日常找乐子的方法之一。当然,详尽的知识是“硬通货”,比如,知道罗斯科在他最近的作品里用到了含有达马脂、鸡蛋和合成青蓝颜料的釉料。
据说,**并没有那么多的艺术史来提供给所有艺术史学者做研究,这也解释了为何在博物馆工作的人那么起劲地纠结于细节。许多作品的研究内容已超过作品本身,导致信息过多。**可怜的博物馆员不得不把所有信息都彻底吸收,还要加上自己的想法,以免被学术同行指责为抄袭。然后他们要找一种解释这些信息的方式,保证自己在酷爱品头论足的同事面前不显得愚蠢。不然不仅很难堪,还有损自己的职业生涯。正是这种专业立场和第一次来的参观者的需要之间的紧张关系,才导致了麻烦产生。原因在于,美术馆墙上的文字说明或展览手册上的文章里充斥着无法理解的晦涩术语和措辞。博物馆声称这些信息是为没有背景知识的观众准备的,但实际情况是,有时候,它们是以一种只有内行才能读懂的语言为少数几个世界级专家写的。